注意:木星和NZS Capital2020年第一季度建立了戰略合作夥伴關係,木星為NZS提供交易、運營和分銷的支持。

任何關注資本市場的人必定注意到,全球政府及央行推行多輪貨幣及財政刺激措施,希望藉此抵銷疫情造成的最壞經濟影響,觸發投資者對通脹感到不安。

舉例而言,在美國,市場對總統拜登的1.9萬億美元新冠疫情救濟方案以及建議的2萬億美元基建方案感到憂慮,導致廣泛地用作代表通脹預期的10年期平衡通脹率急升,較聯儲局的2%通脹目標高出30個基點。

通脹在短期內改變往往是稀缺的結果 – 半導體短缺會導致圖像處理器價格急升 – 但長遠而言,人口及債務增長帶來的上行壓力,以及效率提升使我們以更少原料生產更多產品的下行壓力,將讓我們陷入拉鋸局面。

然而,即使債務總額持續增加 – 國際金融協會的數字顯示,債務在去年增加24萬億美元至創紀錄的281萬億美元 – 全球人口增長率在過去60年幾乎減半,目前僅稍為高於1%,美國在沒有移民的情況下人口更會減少。

與此同時,科技急劇加速發展,對於生產力構成乘數效應。僅僅一個價值100,000美元的Nvidia A100系統便有潛力帶來技術突破,在每一天創造高於自身價格多倍的額外價值 – 試想像一下把這概念應用於整個雲端領域。

因此,雖然近乎零的利率及央行購買的資產使我們處於債務顯著擴張的時期﹙標普的數據顯示,去年美國投資級別債券發行量創新紀錄,達到1.687萬億美元,較2019年升逾60%﹚但科技加快進步的速度遠遠更為顯著。

因此,你或許不明白市場為何確信通脹將會急升,尤其是考慮到大部分刺激方案只取代了在疫情最嚴重時停頓的經濟活動,但並沒有創造新的增長。

假如有人認為,人口增長放緩及科技加速發展造成的通縮潛力將限制更多借貸帶來的通脹壓力,甚至將之完全抵銷,而隨著我們邁向人工智能的世代,科技發展的步伐只會進一步加快 – 這樣的說法是否更合邏輯?

我只能說答案也許為「是」,也許為「不是」,因為無數的其他變數均會影響這不斷適應每一細微變化及數據並且極為複雜的系統。市場系統如此敏感,意味極難就通脹走勢作出準確預測。

我們能作出的唯一粗略預測是市場將會不時出現通脹短暫急升的時期。至於通脹將在何時出現、升至多高及持續多長時間則視乎更多不同的可能情況。

這使我想起一句古老諺語︰「預測將發生何事,或將在何時發生,但千萬別同時預測兩者。」透過多思考一系列的預測將對全球經濟等複雜的適應性系統帶來甚麼影響,我們可以作出更佳部署,藉此從增長中獲利,同時在無可避免的衰退中減少損失。

人類往往有樂觀的傾向,這是好的事,但同時亦意味我們低估風險以及厚尾事件﹙fat-tail event﹚徹底改變我們計劃的可能性。這些所謂「黑天鵝」較我們的認知普遍。

因此,構建投資組合時,配置較多能適應環境及抵禦市場動盪的穩健公司,同時因應風險,配置較少或會影響組合穩健性的公司以平衡組合,將會減低整體風險並捕捉最佳機遇。

全球經濟的數碼轉型正加速進行,從中獲益的關鍵之一是避免以20世紀工業時代的框架思考及行動,例如不斷擔心通脹等指標的絕對水平。相反,投資者應以長線觀點關注能適應市場、具有抗跌或顛覆特性、能在這些市場波動中受益的公司。